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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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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

桑嶼不愛跟人聊天,聽他說完來歷後,就“嗯”了一聲,抱著孫孫往前走。

符深擡腿,跟在他身旁。

“你不用太擔心,喬喬的燒已經退了下去。”

符深看桑嶼臉色緊繃,知道他是在擔心明喬的情況,所以,安慰了他一下。

桑嶼沒搭腔。

桑嶼擔憂的不是起燒的問題,他是擔憂明喬的小身子發病。

明喬的病,是他們全家人的心病。

“我妹妹是巫醫,她在趕過來的路上了。”

桑嶼不答話,符深也兀自說著:“祝靈族人托了我,請出我妹妹給喬喬看病。”

一聽有巫醫能給自家孫孫看病,剛才還緊繃著臉不想多聊的桑嶼,目光都主動投了過來。

他問道:“巫醫,能治好喬喬?”

符深無奈一笑:“這個我還真不敢打保票,畢竟我妹妹還沒來。她沒看到喬喬的情況,沒辦法下定論。”

符深說的在理,桑嶼緊繃的臉稍微緩和了點。

他步子也沒剛才那麽急了。

“我聽說過巫醫。”

在諸神時期,巫醫的名聲極盛。

有誇張一點的說辭,說是巫醫是得了神賜予的傳承。

人間的絕癥,醫修難治的病癥,巫醫都能給治好。

對巫醫,桑嶼心裏抱了點期待。

符深是個很擅長交際的。

他跟著桑嶼一路聊下來,楞是讓桑嶼對他對態度,都好了起來。

兩人抱著崽,並肩走著。

“你抱的累不累,我幫你抱抱?”

符深看桑嶼抱了好一陣崽,很體貼的要幫他分擔一下。

符深伸開的手,還沒得到回應,臉上就猛地一寒。

他察覺到了有目光在冷冷盯著自己。

他本能擡頭,入目的就是一個黑衣男人。

黑衣男人看他的眼神,活脫脫在看什麽礙眼東西。

“時澤。”

身旁的桑嶼開了口。

桑嶼其實不想用現在這樣子和時澤見面。

可是為了抱崽方便,他只能變成人形。

他走過去,把明喬遞給了時澤:“帶去給白果看看,喬喬生病了。”

一聽喬喬生病,時澤顧不上別的,一手抱崽,一手牽著桑嶼離開。

他沒在看符深。

桑嶼被他牽著,甩了甩手。

“你松開,好好抱喬喬。”

“不松。”

要不是喬喬還病著,時澤這會兒非得收拾桑嶼一場。

自家這條龍,明明可以化形了還偏要瞞著自己!

這分明就是存心的。

時澤的大手硬的像鐵似的,他牢牢牽著桑嶼,讓桑嶼根本掙脫不開。

其他的大人們,也都到了。

桑嶼簡單的說了一下剛才的事:“巫族的符深來了,他殺了秦北,把喬喬救了下來。他妹妹是巫醫,馬上就要來給喬喬看病。”

桑嶼說完,有個祝靈族人,也立馬點頭附和。

“對,符深這兩天都在我們族裏。”

確認了符深的身份,其餘一眾大人對他道了謝。

符深擺擺手,推辭道:“不用謝我,只是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
由於明喬還不舒服,一眾人也沒有原地寒暄的心情。

他們邀請了符深來家做客,隨後,抱著崽急步離開。

回去的路上。

明喬退下去的燒又起來了三次。

他燒第二次的時候,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。

看到爹爹抱著自己,他揉揉眼睛,還有點分不清是不是真的。

他啞著聲音,喊了聲爹爹。

鄔野聽到他的嗓音,心裏疼的像被刀子給戳爛了一樣。

“喬喬,是爹爹,爹爹在抱著喬喬。”

“爹爹。”

明喬放下了揉眼睛的小胖手,他拿小胖手抓緊了爹爹胸口的衣料。

他委屈又傷心:“喬喬好痛。”

他腦袋痛,耳朵也痛。

鄔野抱著崽,強忍著眼眶的酸意,他哄道:“馬上就不痛了,我們喬喬最棒了,再堅持一下,堅持一下就好了。”

白果在屋裏看家,沒有出來。

他們現在要回去找白果。

鄔野和清衡的速度極快,他們沒趕多大會兒路,就被桑嶼化了龍形,帶到了身上。

龍行千裏,轉瞬之間。

有了桑嶼在,鄔野和清衡提前一步回到了家。

時澤本來也想跟著回去的,但他沒跟。

他看符深很不順眼。

靈言和符深認識,兩人在並肩聊天。

時澤看他們聊天,自己則是湊到了謝景身旁。

“哎,謝景。”

時澤碰了下謝景的胳膊,問道:“你對這個符深怎麽看?”

謝景:“……”

謝景:“什麽怎麽看?”

時澤瞥他一眼,哼聲道:“別裝。”

他就不信,就他一個人看符深不順眼。

謝景:“……”

謝景繃了繃臉,沒說話,但看神情也知道,他和時澤是抱了相同的看法。

他倆都不待見符深。

他們不待見符深,祝靈族的人還有鄔野清衡他們,看著都是挺待見符深的。

時間一點點走著。

被桑嶼以最快速度帶回家的鄔野清衡還有明喬,這會兒已經落了地。

他們抱著明喬,趕去找了白果。

“白果,看看喬喬!”

還沒進門,鄔野就已經高聲叫起了白果。

在屋子裏給二二澆水的白果,聽見鄔野的聲音,心下一驚。

他扭頭,要去開門。

“砰——”

門直接被推開。

鄔野抱著明喬,大步走到白果近前。

他無需說什麽,白果就知道是明喬出了事。

“他一路上都在發燒,給他退完燒,沒一會兒他又燒起來了。”

“我們是兩刻鐘前接到的他,在這之前,他就已經燒起來了。”

鄔野把明喬遞給了白果後,開始說起明喬的狀況。

“他除了發燒,還咳嗽,我讓他張了嘴,他的嗓子都是紅的。”

“對了還有,他總捂耳朵,說耳朵痛。”

“他咳嗽的時候,沒痰,咳狠了吐了一點血,不多。”

“這是給他擦血的帕子。”

鄔野細細地說著觀察到的所有細節,還把明喬咳的血,都拿給白果看了看。

白果點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在鄔野跟白果說話間,明喬又一次當著白果的面兒,起了燒。

明喬的病來勢洶洶。

白果看到這情形,一秒鐘都不敢耽誤。

“鄔野,燒水,給我送一桶水來!”

“清衡,衣服,幹的,給喬喬換上。”

白果一邊吩咐著鄔野和清衡,一邊握住了明喬的小手。

他在給明喬輸送著自己的真氣。

很快,水被送來。

白果暫時停止了輸送真氣,他脫了明喬身上幹燥的小衣服,把明喬放進了水裏。

此時的水還是清澈的,普通的水。

白果劃開手心,將綠色的汁液滴下去。

等一小桶清水全部變為了綠色,白果才停下這個動作。

他剛一收手,清衡就握住了他的手。

清衡給他治好了手心的傷口。

“果果,多謝。”

讓白果以這樣的方式給自家兒子治病,清衡心裏很過意不去。

可他沒有別的選擇了。

他只能在事後幫白果治愈好傷口。

“清衡,我不會讓,明喬有事。”

白果回握住了清衡的手。

他在打消著清衡的歉疚感。

對於明喬,白果是心甘情願,不計任何代價都要救的。

就像一一二二一樣,在白果心裏,明喬也是他珍貴的崽崽,是他不能失去的家人。

白果的綠色汁液,對明喬有用。

本來還在頭痛耳朵痛的明喬,泡在綠色的水裏,小臉上的痛苦表情都慢慢消失了。

他緊皺著的眉毛終於舒展開,他攥的緊緊的肉拳頭,也松開了。

他靠著桶壁,小腦袋歪在爹爹的手心裏,嘴巴微微張開著,是個睡熟了的姿勢。

“喬喬睡著了。”

鄔野松了口氣:“他現在身上也不燙了。”

“嗯,還要繼續泡。”

白果說道:“等水的顏色,淡了,要換水。”

明喬這次的情況很反覆。

白果只給他輸一次真氣,讓他泡一次藥,根本治不住。

他的治療,還要持續。

“果果,你——”

“不用擔心我,我沒事的。”

白果再次肯定道:“等喬喬好了,我會,好好修養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”

一家三口都待在白果的房間裏,他們守著明喬,哪都沒去。

在花盆裏的二二,似乎是聽見了動靜。

她搖了搖小葉子,慢吞吞的“醒”了過來。

這一醒,她就看見了泡在藥裏的大哥。

大哥閉著眼睛,歪著腦袋,正在睡覺。

而大人們在輕聲說話。

“喬喬的病……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根治。”

鄔野低聲道:“我們都飛升到了這裏,為什麽還不能治好喬喬。”

清衡握著兒子的小手,沒說話。

他眼底藏著滿滿的內疚。

在他看來,一切根源都在他身上。

他生下了喬喬,卻沒給喬喬一個好身體。

如果他也能重來……

該多好。

他願意再重新懷一次喬喬。

這次,他發誓,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身體,也保護好腹中的喬喬。

大人們談話的聲音雖然低,但都傳到了二二的耳朵裏。

二二的花盆就在窗戶邊上。

她離得近,聽的也清楚。

在偷聽完大人們說話後,二二明白過來了——

她的大哥生病了!

身為兄控的二二,一聽到這個,花盆都待不住了。

她急得晃起了小葉子。

她想跳下去,給大哥治病!

大人們一心系在明喬身上,都沒註意到在抖葉子的小芽芽。

時間轉瞬便到下午。

白果催著鄔野和清衡去隔壁自己的房間休息了。

這兩天找崽,他們也是身心俱疲。

照他們現在這個狀態,白果怕自己治好了小的,又要給大的治。

“你們,去休息好,放松狀態。”

“這樣喬喬醒了,看見你們,才會放心的。”

白果安撫好了大的,就把他們給送了出去。

等大的走後,白果關了門,給明喬重新換了水。

連著讓明喬泡了幾次,白果的臉都白了下來。

他坐在桶邊,手握著明喬的小手,眼睛卻閉了起來。

窗邊的花盆裏,芽芽的葉子抖的更急了。

芽芽叫了娘親,沒人回。

她又叫了大哥,大哥還是不理。

最後,她委屈的在心裏叫了一一。

“一一,回來呀。”

一一在靈思那裏,還沒有回家。

靈思知道明喬丟了,全家都在找他。

他本來是想把一一送回來的,但看見明喬家裏兵荒馬亂的,大人們都急的要命。

這種節骨眼上,把一一送回去,他怕也沒人照顧。

所以,他又把一一留了下來。

一一現在正在恢覆期,他照顧的很精心。

而明喬的事,一一還不知道。

一一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,但他突然感應到了二二的焦急和傷心。

感應到二二情緒的一一,彼時也在土裏。

靈思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的息壤,把他種了下去。

他在息壤裏,恢覆速度嗖嗖的。

靈思去外面給他拿吃的了,在息壤裏的一一,感知到二二的呼喚,他沒有絲毫猶豫,就跳出了息壤。

他一跳一跳的跳到了門口。

門口的門檻有點高。

他用芽芽的形態,是無論如何都跳不出去的。

看著高了自己太多的門檻,一一嚴肅地思索了幾秒。

幾秒鐘。

他攢足了勁兒,啪嘰,化作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。

小娃娃大概七八個月大,還不會走路。

他不會走路,但會爬!

這個門檻,難不住他。

光溜溜的小娃娃堅定的伸出胖爪,扶住了門檻。

然後,他努力伸腿,把小胖腿也搭在了門檻上。

下一步,就是努力翻身!

“一一!”

正端著收集好的露水走過來的靈思,正好撞見這一幕。

他看見渾身光溜溜的胖娃娃半個身子都趴在門檻上,正在往外翻。

而這麽翻,是很容易磕到撞的!

一時間,靈思沒了半點看到芽芽化形的喜悅,他被翻門檻的娃娃,給嚇的臉色都變了。

“別動!!!”

靈思還在喊著,然而,已經翻了一半的一一,根本剎不住了。

只聽見撲通一聲,一一的小身子翻了過來。

而也不出靈思的預料,一一結結實實的磕了一下。

靈思飛奔過去,卻晚了一步。

他把已經磕到了臉的一一給抱起來,看著一一臉上擦破的一點皮後,他繃緊了臉。

一一:“……”

一一的臉蛋被擦破了皮,有點疼。

他想張嘴哭兩下,但看見靈思繃臉,他想了想剛才自己的不聽話。

啊。

還要不要哭呢。

沒等一一想好,靈思摸著他的臉,吐出了幾個字:“對不起。”

一一:“啊?”

靈思抿了抿唇,他騰出一只手,去摸了個藥瓶。

“是我沒看好你,下次不會了。”

靈思說著,把藥瓶裏的藥,輕輕塗到了一一的臉上。

一一:“……”

一一漂亮的圓眼睛,難得浮出了一抹茫然。

他在靈思這裏,其實夠被靈思給慣著了。

不管是吃是睡還是玩兒,靈思都給了他最好的。

他太懶了。

有時候被靈思哄著動動,他不高興地爬到靈思的腦袋上蹦,靈思都要誇他是個聽話芽芽。

他眼下懵的是,他發現靈思對他的底線,他竟然還沒有探索到低!

“好了。”

靈思塗完藥,沒再摸一一的臉,而是摸了摸一一的腦袋。

他問一一:“你想去哪兒?”

一一抱住他的脖子,看向大門:“門門!”

靈思秒懂他的意思。

兩人到了門口,一一繼續道:“鍋鍋!要鍋鍋!”

靈思這會兒還沒收到明喬回來的消息。

他猶豫了下,在一一的催促聲中,去了明喬家門口。

他過去的時候,剛好撞見大人們回來。

謝清昀最先發現了他。

“你小子。”

謝清昀看他抱著個小孩兒,都還沒看清小孩兒的臉,就先沈了臉:“你都有別的小孩兒哄了,怎麽還不把我兒子還回來?”

“我還以為你多喜歡跟我兒子玩呢,原來你就是單純的喜歡小孩兒。”

謝清昀的一通指責,讓靈思張了張嘴,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反駁。

“叔叔。”

靈思頓了幾秒,才找回自己的思緒。

他鼓著勇氣,對著謝清昀說道:“我不喜歡小孩子。”

他家裏有更小的弟弟妹妹……

他不喜歡。

因著他的身份,父母對他並不像對普通孩子一樣。

父母對他很客氣,客氣到像是把他當別家孩子。

他們真正當做孩子養的,只有他的弟弟妹妹。

除了家裏的弟弟妹妹,族裏的其他小孩也很排斥他。

所以,靈思一直都不喜歡孩子。

他只喜歡明喬帶給他看的芽芽。

兩個芽芽裏,他尤其喜歡愛趴在他口袋裏或者手上的一一。

他喜歡一一給他的陪伴。

“我也沒哄別的小孩兒,我只哄了一一。”

靈思這話說完,就看見謝清昀一臉你把我當傻子的表情。

“你懷裏這小孩兒,你當我瞎啊?”

謝清昀說著,終於打量起了靈思懷裏小孩兒。

他打量完,目光一滯。

艹。

這小孩兒也太好看了,根本挑不出半點毛病。

但挑不出來,他硬挑。

“嘖,你懷裏這個這都幾個月了,還不會走?你這麽把他掛身上——”

謝清昀的硬挑還沒挑完,旁邊的謝景,就越瞅越覺得不對。

“清昀。”

謝景打斷了謝清昀:“你先閉嘴。”

他也打量起了靈思懷裏的崽。

“這小孩兒,長得有點眼熟。”

謝景還在辨認著,掛在靈思身上的一一,在大人們身上掃了一圈,然後,精準選擇了靈言。

“抱!”

一一張開肉乎乎的胳膊,讓外婆抱:“抱!要鍋鍋!”

他話音落下,靈思在後面翻譯:“他說讓外婆抱他,他要去找明喬。”

靈言:“!”

靈言反應迅速,她走過來,把一一給抱到懷裏。

一大一小四目相對,一一眨了眨眼睛,沒有半點認生。

他對外婆也是很熟悉的。

靈言抱著崽,心頭的親切感油然而生。

她低頭,抵了抵一一的額頭。

不需要靈思再解釋什麽,她已然知道了懷裏崽崽的身份。

“走,我們去看大哥。”

靈思抱著崽,大步走進了家裏。

她走了,後面的大人看著他們的身影,心頭也猛地浮出了一個猜測。

“剛才那個小孩兒……”

“他是一一。”

靈思這句話,是對著謝清昀回的。

他回完,謝清昀臉都僵了。

完犢子。

他好像又得罪兒子了。

謝清昀僵了幾秒鐘後,急急地跑了過去,去追兒子。

靈言走路走得快。

沒多大會兒,她就抱著一一,去了白果的房間。

白果的房間只是關上了,沒上鎖。

靈言在門口叫了一聲白果的名字,沒得到回應。

她索性直接推開了門。

房間裏。

白果還在閉著眼睛休息,他剛才又重新給明喬換了一次水。

他手心上的汁液,還沒有擦幹。

靈言一眼就看出來發生了什麽。

她走過去,把一一放到了地上的毯子裏。

然後,她把白果抱到了床上休息。

白果能治明喬。

但他的治療,太消耗他自己的元氣了。

在靈言抱白果去休息的時候,一一嗖嗖嗖地爬到了窗邊。

他看了看花盆。

花盆太高了,他夠不到。

“啊!”

他叫起了外婆。

靈言聞聲走來,把二二也捧了出來。

二二跳到了一一頭上。

兩個芽芽一塊兒去看了大哥,他們倆摸摸大哥,都叫起了大哥。

“鍋鍋!”

他們不住聲的叫著。

明喬還在昏睡中,根本聽不見弟弟妹妹的聲音。

不知叫了多久。

一一二二全都蔫了。

一一變回了芽芽狀態,他跟二二都貼到了明喬的肩膀上。

他們這麽貼著,靈言本來是不同意的,但他們很堅持。

沒法子,靈言只能讓他們小心一些,不要掉進水裏。

“靈言。”

門外,符深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
他站在門口,跟靈言說道:“有個好消息。”

靈言:“什麽?”

符深沒進來,只隔著門和她說道:“我妹妹提前來了,她這會兒就在祝靈族,我可以現在就讓她過來。”

“好。”

靈言喜道:“實在是多謝你了。”

“你同我,不用道謝。”

符深再次拒絕了靈言的道謝。

他的長相並不是溫和的類型,但可能是他和靈言說話的語氣總是很和緩,這讓他給人的感覺,都想用如沐春風的溫和來形容。

當晚,符深的巫醫妹妹趕了過來。

在巫醫趕來前,明喬自己就已經醒了過來。

他醒來的時候,一一二二全飄在水面上,像是淹死了一樣。

明喬嚇了一大跳。

他顧不上跟同樣陪在身邊的游輕說話,就撈起兩個芽芽,使勁兒甩了甩水。

“一一,二二!”

許是泡的次數多,也許是水裏多泡了兩個芽,總之,明喬醒來的時候,感覺自己舒服了很多。

他叫著兩個芽:“你們還好嗎?!”

一一二二被甩醒了。

他們還沒說話,游輕就替他們做了解釋。

“他們還好。”

游輕說道:“他們說,他們也能給你治病,所以,他們主動跳了進去。”

明喬:“……”

這麽小的芽芽,泡茶都不夠用,還想當藥泡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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